(九)陶、瓷器
汉唐时期随着丧葬制度的改革,陶、瓷器仍然是死者随葬的器物,唐代吐谷浑王室成员去世后也不例外。
(慕容智墓出土陶鸡)
青海王慕容忠墓出土2件白瓷尊,全体完好无缺,釉色甚佳;弘化公主墓出土白釉瓷壶一件;武氏墓葬出土彩绘陶罐一件,灰陶碗5件,白瓷尊一件;慕容智墓葬出土双耳陶罐、彩绘陶罐、彩绘双耳陶罐等。从陶器看,部分器型较大的陶器都进行了彩绘,通体施白色陶衣,再用黑色和红色彩绘。有上边部位绘云纹,中间为花卉;也有肩部至腹部以黑彩勾绘出垂鳞纹,肩及下腹部各饰一圈红色纹饰带;还有在颈部、腹部正中和下腹部各装饰有一圈红色纹饰带,腹部正中隐约可见有垂鳞纹装饰,腹部下方至底部相间绘有黑色竖纹。整体彩绘脱落严重,大部分已露出灰色胎体。
隋唐时期,白瓷生产得到了很大发展,由于工艺技术的改进,使白瓷质量提高。河南、陕西、安徽、四川等地隋墓中出土的白瓷的胎、釉已少见白中闪黄或泛青的痕迹,洁白度高,色调稳重。武威唐代吐谷浑王族墓葬出土的白釉瓷器,是这一时期瓷器的代表作,白釉瓷的烧制需要很高的制作技艺。慕容忠墓出土的墓志铭及两件带盖白釉瓷樽被收集在当时武威文庙,向达在《西征小记》之《瓜沙谈往》中记载:“则此二磁樽盖初唐时物矣。杜工部《又于韦处乞大邑瓷碗》诗云:‘大邑烧瓷轻业坚,扣如哀玉锦城传。君家白碗胜霸雪,急送茅斋也可怜。’近人言唐瓷者,率艳称越窑,激赏其‘千峰翠色’,而于邛州大色白瓷则少有道者。唐代四川与河西交通频繁,武威青海王墓所出二白瓷尊,疑即座人所云之大邑瓷也。客中无书,故识此以待考。”唐代四川邛州之大邑所烧(白瓷),体薄而坚致,色白声清,为当时瓷器之珍重。引杜工部的这首诗,首句美其质,次句美其声,三句美其色。蜀窑瓷佳,已可想见。为此,其二樽对研究唐代早期瓷器,具有很高的价值。
弘化公主墓出土的白釉瓷壶、武氏墓出土的白瓷樽、宁夏同心慕容神威墓出土的白瓷器等,均反映了唐代初期及中期白瓷烧制艺术的成就,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弘化公主墓出土的白釉瓷壶,高45.5厘米,束颈、敛口,鼓腹,在肩部有一流,可以出水。瓷壶造型独特,釉色细腻白净,近底处无釉露胎;白瓷樽,平底,扁圆腹,短颈,喇叭口,釉色白净。经专家考证,为唐代巩县窑瓷器。巩县窑是以烧白瓷为主,兼烧其他色釉瓷器的重要瓷窑。此窑除大量烧制民间日用瓷外,其中一部分白瓷作为贡品送往长安,此壶就是其中的一件,是弘化公主与吐谷浑国王慕容诺曷钵结婚时带去的嫁妆礼物,其去世后葬入墓穴。1980年武氏墓葬出土白瓷樽,这些白釉瓷器的出土,对于研究唐代早期的制瓷工艺和唐王朝与吐谷浑友好往来的关系具有重要的价值,是这一时期不可多得的白瓷实物资料,被定为国家一、二级文物。
(弘化公主墓出土的巩县窑白釉带流瓷壶)
上述这些文物,引人注目,涉及唐代吐谷浑王族生活的各个方面。无论从造型上,还是从工艺上,都是精湛的手工佳品和精美的艺术珍品,是研究唐与吐谷浑民族的物质文化史、工艺美术史和中西交通史是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墓内还出土了众多金银器、木俑、漆木器和丝织品。其墓葬形制和出土文物,兼有大唐文化、吐谷浑文化和北方草原文化,成为我国历史上民族团结及融合发展的历史见证。
(本文节选自《武威唐代吐谷浑王族墓葬群研究》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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