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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西夏碑

发布时间:2019-02-12      
  一、千年沧桑西夏碑
 
  在武威西夏博物馆内,陈列着一块“稀世国宝”西夏碑。
  西夏碑的来历,和它碑上的西夏文字一样,充满着神奇色彩,经历过千年沧桑。
 
  西夏占领凉州后,西夏梁太后及西夏第四个国王李乾顺崇奉佛教,遂改凉州大云寺为护国寺。西夏天祐民安三年(1092年),凉州地震,导致矗立在护国寺的感应塔倾斜。梁太后下诏重修感应塔,同时修缮寺院,工程于1094年完工,并立碑刻铭,以示纪念和庆祝,这就是后来的西夏碑。元灭西夏后,西夏文化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当时作为西夏辅郡的西凉府也未能幸免于难,大量的西夏建筑、史册遭到破坏,而立于凉州护国寺的这块西夏碑,却被当时的有识之士砌一碑亭封闭,侥幸得以保存。护国寺约在元朝至正年间遭到毁坏,明朝永乐年间始建清应禅寺时,有人将湮没在废墟中的“西夏碑”砌碑亭封存在清应寺内。
 
  1804年(一说1810年),回到家乡养病的武威学者张澍到凉州清应寺游玩,突然看到一座砌封得严严实实的亭子。寺里的和尚告诉张澍,这个亭子封在这里已有几百年了,当地流传着一种说法:一旦打开封砖,便有风雹之灾,因此几百年来无人敢动。张澍不以为然,提出要打开砌封看个究竟。在张澍的一再恳求下,亭子被打开了,一块高大的黑色石碑显露出来,它就是被称作“天下绝碑”的《重修凉州护国寺感应塔碑》(即“西夏碑”),从此,一扇认识西夏文字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神秘的王朝浮出了水面。
 
  斑驳陆离的千年石碑,在渡过人世浩劫之后,终于重见天日。虽然是伤痕累累,但在它身上,我们看到了历史的厚重,读出了文化的沧桑。历史树立了西夏碑,而西夏碑却镌刻了历史,填补了历史的空白。曾经的破坏者早已化为尘土,而西夏文化的使者千百年来却兀自站立着。如今,它静静地伫立在武威西夏博物馆内,犹如一位饱经风霜的历史老人,默默地诉说着西夏往事,解读着西夏文字。在我看来,它就是一尊文化的保护神,使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得以衔接和延续。
 
  二、大夏开国,凉为辅郡
 
  凉州是如何落入党项之手,又是怎么成为西夏辅郡的呢?
  西夏是党项族(原羌族的一支)建立的政权。党项族在唐末五代时期崛起于西北,从996年开始,党项把进攻的战略目标指向了当时由吐蕃占据的凉州,开始了长达36年的争夺战。我们简单了解一下这场漫长的拉锯战。
 
  996年七月,党项首领李继迁开始进攻凉州,被凉州六谷吐蕃击退。同月,凉州吐蕃请宋朝派官员到凉州镇守,宋太宗派殿直丁惟清到凉州探听虚实,被凉州人推为凉州知府。1003年11月,党项李继迁以声东击西的战术攻陷凉州,驻守凉州八年之久的凉州知府丁惟清惨遭杀害。凉州城破之后,凉州吐蕃六谷部酋长潘罗支率众假装投降党项,在半道设伏,党项首领李继迁中箭身亡。后来李继迁的儿子李德明也使出诈降计谋,派人伺机将潘罗支刺杀。从此,党项与凉州的关系如同水火,家仇国恨交织在一起,血战不可避免。
 
  1004年五月,李德明挥兵进攻凉州,被潘罗支弟弟厮铎督带领凉州军民击败。七年后,即1011年,李德明再派部将苏守信袭击凉州,遭到厮铎督的抵挡而败退。1015年,苏守信再次出兵,经过激战,终于将凉州攻克,自此,凉州六谷吐蕃灭亡,吐蕃人失去了凉州的控制权,首领厮铎督率领残部投奔河湟地区。 
 
  但那时的党项并没有牢牢控制凉州,1016年,镇守凉州的党项将领苏守信去世,甘州回鹘可汗夜落隔趁机出兵夺取了凉州。从那时起,凉州被甘州回鹘占领达16年。
 
  1028年五月,李德明派自己的长子李元昊与大将山遇惟亮出征甘州回鹘,夺取了甘州;1032年9月,李元昊进兵凉州,又从回鹘手中夺得了凉州。至此,党项经过李继迁、李德明、李元昊三代人的努力,用了36年的时间反复争夺,终于牢牢夺取了凉州的控制权。
 
  1036年,党项族正式在凉州建立了政权机构西凉府。1038年,党项首领李元昊建国号“大夏”,史称“西夏”,定都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并“祀神西凉府”,把凉州作为西夏王朝在西部的统治中心,因此凉州有西夏“陪都”之称。西夏《天祐民安碑》中记载道:“大夏开国,奄有西土,凉为辅郡,亦已百载。”
 
  从1032年开始,到1226年被蒙古所灭,党项人占据凉州达194年。       
 
  三、被历史湮没的西夏文字
 
  有这样一个王朝,它曾雄踞西北,在中国历史上显赫近200年,但留给后世的却是一曲遥不可寻的悲歌;有这样一种文字,它在流传、延续近500多年后,终于湮灭在历史的风尘中,以致因后人无人能识而被称为“天书”。它,就是西夏文。
  西夏文又名河西字、番文、唐古特文,是记录西夏党项族语言的文字。党项族人在统治期间,创制了自己的文字——西夏文。据《宋史·夏国传》记载:“元昊自制蕃书,命野利仁荣演绎之,成十二卷,字体方整”。从中得知,西夏文字由西夏大臣野利仁荣创制。
 
  野利仁荣学识渊博,熟悉历史,曾参与谋划了西夏建国前后典章制度的创制。1036年,野利仁荣秉承李元昊旨意,开始创制西夏文字。据说野利仁荣接受命令之后,三年闭门不出,悉心造字。他根据汉字的造字特点以及部分汉字部首和笔画,参照融合了契丹文字的造型,经过三年努力,终于创制出颇具个性特征的西夏文字。他奉命演绎的西夏文字“成十二卷,字体形方整,笔画繁复”,约有5000多字。李元昊下令把野利仁荣所创制的西夏文字尊为“国字”,强行在国内推广使用,规定西夏的官署文书、法律条令、审案记录、买卖文契、文学著作、历史书籍、字典辞书、碑刻、印章、符牌、钱币、以及译自汉、藏文的佛经等书籍文书,全部采用西夏文。与宋朝的外交文书,则采用汉字和西夏文并列。
 
  由于西夏文字是在汉字的基础上创造的,因此,看起来和汉字十分相似,也是方块字,横平竖直,书体形式也有真、草、隶、篆。西夏文制成后,统治者大力推行,成为当时西夏的官方语言文字。
 
  1227年,西夏亡于蒙古帝国,西夏文字也逐渐走上了湮灭之路。蒙古灭西夏后,仍刊印西夏文书籍。元明两朝,西夏文仍在一些地区存活了大约三个世纪,其后人在一定范围内延续使用至明朝中期,成为探寻西夏后裔踪迹的有力佐证。直到明代后期,随着党项族的消亡,西夏文成为无人可识的“天书”。
 
  四、解密“天书”的钥匙——西夏碑
 
  张澍发现的那块石碑,全称叫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简称西夏碑,是全国保存最完整、内容最丰富、最有价值、西夏文和汉文对照字数最多的西夏碑刻,现保存在武威市西夏博物馆内。
  西夏碑碑首呈半圆形,通高2.5米、宽0.9米、厚0.3米。碑文记录了当时重修凉州感应塔的缘起和经过。缘起是前凉张天锡始建护国寺塔数有灵验,至西夏天祐民安四年(1093年)修复因地震而倾斜的塔身。文末列修塔之功德人员姓名,尾题“天祐民安五年岁次甲戌正月甲戌朔十五日戊子建”,张政思书并篆额。碑文一面为西夏文,楷书28行,每行65字。碑阴为汉文,额篆“重修□□寺□□塔碑铭”,碑文楷书,竖行26行,满行76字。但碑中的西夏文和汉文虽然所述的内容大体相同,但不是互译的,西夏文部分另具特色,在叙事前后、叙述详略和描绘的色彩上有所不同。所以对此碑的西夏文翻译,也引起了国内外专家的极大关注。
 
  此碑保存了许多史料,对研究西夏语言文字、社会经济、土地制度、官制、民族关系、佛教盛况等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堪称瑰宝,被中外学者称为研究西夏文的活“字典”。西夏碑,成为解密“天书”的一把钥匙。
 
  1956年,叶剑英元帅视察河西走廊,在武威曾写下“气压低过乌鞘岭,机车夜入古凉州。五凉故事谈遗老,西夏钟文在土楼”一诗,称赞张澍发现西夏碑一事。
 
  1997年,著名西夏学学者李范文根据西夏碑碑文及其他资料,经过整整25年潜心研究,出版了国内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西夏文字典《夏汉字典》,这为破译西夏文、打开西夏文献宝库提供了方便。
 
  1961年3月4日,国务院将该碑刻列为第一批全国重点保护文物;1998年被国家文物局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五、劫后余生的西夏碑
 
  西夏文的历史资料之所以稀少,缘于蒙古在灭夏战争中对西夏文化的摧残性破坏。
 
  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政权后,先后6次进行对西夏的征服战争,最后一次灭夏战争开始于公元1226年。在灭西夏之前,成吉思汗在攻城战役中不幸中箭,后不治身亡,蒙古大军便带着强烈的复仇心理,对西夏实施了灭绝性的摧毁。不但血洗西夏都城兴庆府,将宫殿、史册付之一炬,而且还将位于贺兰山下的西夏皇家陵园掘毁,西夏的文物典籍几乎毁坏殆尽,西夏文明遭到歇斯底里般的疯狂破坏!更叹惋的是,元朝竟也没有为西夏编修专史,西夏文明成为史籍中的一片空白。
 
  就这样,从公元1038年开始,党项族人苦心经营、创造了近200年的西夏文化,却在公元1227年6月的几天之间被扼杀,被毁灭,被抹去。灰飞烟灭之后,一切重归平静,人们似乎忘记了一个如昙花一现、如过往云烟的王朝,曾经创造了那么辉煌的文化。直到五百多年后,武威著名学者张澍在武威清应寺发现了一块刻有西夏文字的石碑,人们的目光才重新投向那个曾被历史的尘土掩埋近600年的厚重的王朝……
 
  这是一曲党项族的历史悲歌,是西夏王朝的历史悲歌,也是中华文明的巨大损失。残酷的战争屠杀了人民,毁坏了城池,焚烧了宫殿,同样,也是对文化的致命打击。我们在痛惜之余,也略感一点欣慰,因为,我们幸好有西夏碑。
 
  对着黑色的冰冷的西夏碑,我想,我们除了感谢发现石碑的武威学者张澍,更应该感谢当年面对残忍的元军,冒着杀身之祸,勇敢的保护西夏碑的那些人。在他们身上,我感到了一种文化的热度,一种历史的传承。
 
  六、西夏碑记载的神奇传说
 
  西夏碑碑文除了记录重修凉州护国寺及感应塔的经过,里面还记载着许多神奇的传说。
  西夏统治凉州时期,把凉州大云寺改为护国寺。在护国寺内,有一座7层的佛塔,这座佛塔的历史源远流长,可上溯至印度阿育王时期。传说那是阿育王为弘扬佛法而建的8万4千座佛塔中的一座,自西周至晋历经千余年,几度兴废,后来因年久失修而毁坏。东晋十六国时期,前凉张轨于阿育王塔址上修建宫殿。张天锡升平年间(363年---376年),因宫中屡现“灵端”,张天锡即毁宫复塔,“舍其宫为寺,就其地建塔”,并将重建的寺院命名为宏藏寺。据传,所建之塔有许多神灵感应故事,故名感应塔。至唐时,武则天于天授元年(690年)七月,在全国颁《大云经》,十月下诏各州郡修建大云寺,凉州遂将宏藏寺改名为大云寺。
 
  西夏占领凉州后,该塔仍完好无损,而且“灵应”更多。传说塔因年久失修、地基倾陷,导致佛塔倾斜,但每次塔身倾斜后,当夜就会风雨大作,人们竟能听见锤打斧凿的声音,第二天一看,宝塔已经直立如初。又传说,西夏惠宗时期,西羌来攻凉州,夜晚电闪雷鸣,塔的上面突然出现了几盏神灯,敌人恐慌退兵。西夏的第四代皇帝乾顺3岁时便继承了王位,母亲梁太后当朝理政。在她掌权期间,听说民间传有凉州护国寺感应塔能显灵的说法,便叫人时时来向宝塔祈祷,果然对北宋用兵连年取胜。
 
  西夏天祐民安三年(1092年)冬天,武威大地震,又导致佛塔倾斜。西夏梁太后及国王李乾顺崇奉佛教,相信这座佛塔有护国的神灵,为了旌表佛塔的“灵应”,便下诏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于天祐民安四年(1093年)6月动工,重新修建装饰了感应塔及寺庙,次年正月十五工程完毕后,看到护国寺金碧辉煌、焕然一新,遂立碑刻铭,以示纪念和庆祝,借以颂扬佛的“灵应”和西夏统治者“发菩提心,大作佛事”的善举功德。
 
  西夏早已灰飞烟灭,但当年的西夏碑仍旧矗立着,静静诉说着那段千年往事,默默传诵着那个神奇传说。
 
  七、张澍发现西夏碑的年代之争
 
  西夏碑是武威著名学者张澍发现的。至于发现的年代,却有两个版本,一种说法是1804年,另一种说法是1810年。之所以出现两种说法,究其原因,还在于张澍本人的不同记载。
  关于发现西夏碑一事,张澍在其著作《养素堂文集》中有两次提到。《养素堂文集》卷十九《书西夏天祐民安碑后》,有这样的记载:“清应寺有碑亭,前后砖砌,封闭已久……余嘉庆甲子年,自贵州引疾归家,暇与友人游览……碑高一丈许,尘土积寸余,帚之,乍视,字皆可识,熟视,无一字可识,字体方整,与楷书无异……此碑自余发之,乃始见于天壤,金石家又增一种奇书矣”,此文中的“嘉庆甲子年”为1804年。
 
  但在《养素堂文集》卷十,收录了一首诗,即《偕同游至清应寺观西夏碑》,在这首诗的小序中说:“寺有古砖亭,前后瓦砌,不知为何季物也。庚午秋,余偕同游至寺,适修葺殿宇。余谓主僧唤工匠数辈与启视。僧以先师遗命勿启,启则有风雹之灾……碑上尘积数寸,扫去,额篆“天祐民安之碑”六字,其文乍看皆识,细看无一字识者。余意碑阴必有释文。复启后,果然其碑后左裂,缺二十余字,释文载余集《书西夏碑后》。”这首诗的小序中明确地提到了发现西夏碑的时间是“庚午秋”,即1810年秋。
 
  那么,张澍发现西夏碑的时间究竟是哪一年呢?
 
  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西夏碑的发现年代,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和争论。
 
  一种意见认为,张澍书稿《书西夏天佑民安碑后》无任何改动痕迹,而且叙述发现经过比诗序更加详细,可见作者对发现西夏碑的时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1804年。又据考证,1805年,金石学家刘青园云游到武威,在大云寺见到了西夏碑,据此还认出了西夏钱币。由此证明,张澍发现西夏碑是在1804年。
 
  但另一种意见认为,《养素堂文集》卷十为张澍的诗集,诗集全部采用编年体,从夏至冬编排,比如1810年夏,同友人到松涛寺避暑,留诗一首;秋,同友人游雷台、大云寺、清应寺等,都留诗一首,且按时间先后排序,出错的几率较小,因此可认为《养素堂文集》卷十诗序所言时间应该是准确的,即张澍发现西夏碑应在1810年秋。
 
  争论仍在继续,困扰还会存在,但张澍的重大发现已成为西夏学研究的里程碑事件,永留史册。
 
  八、张澍《观西夏碑》赏析
 
  1810年秋,张澍和郭楷、张美如等朋友一起游览凉州清应寺,写下了《观西夏碑》诗四首,表达了张澍对自己发现西夏碑的激动和自负之情,也从侧面体现了他研究西夏学的深度。现把张澍的四首诗辑录于此,并略作注解,和张澍一起惊喜,一起感叹。
 
  其一:昔我曾编夏国书,未成而废慨焚如。摩碑今日排尘土,译字何年辨鲁鱼。野利任荣为作者,囊霄兀卒亦参诸。艺林从此添新录,却笑兰泉箧未储。
 
  诗意注解:张澍亲手编辑的几卷《夏书》被家人当做废纸焚烧,让人扼腕叹息。西夏碑兀自挺立,但西夏文字何时才会翻译辨认清楚。野利任荣创制了西夏文,李元昊也曾参与。碑刻研究从此多了一种新的文字,却笑金石学家王昶没有收藏。
 
  其二:漫夸车驾再亲征,大捷屡催南国兵。盟誓犹然怀偭乡,风雷底事鉴精诚。即论文字皆重复,况复衣冠少典程。赖有《灵芝歌》上奏,韩陵片石可同评。
 
  诗意注解:西夏梁太后对北宋用兵连年取胜,是因为凉州护国寺感应塔能显灵。西夏文字笔画繁多,但西夏文化却遭到摧残性的破坏,幸亏有西夏主《灵芝歌》石刻,同韩陵碑刻一样珍贵。
 
  其三:携友闲来木落时,何图老眼见荒碑。从前启国颇艰苦,到此蕃书尚孑遗。阿育何年新窣堵,重华当时旧宫基。可怜乾顺从崇释,天祐民安又建祠。
 
  诗意注解:秋天空闲时和朋友看到了西夏碑,感伤西夏建国何其艰难,如今只留下几段西夏文碑刻。这是当年印度阿育王建塔的旧址,前凉张重华的宫殿。西夏李崇乾信奉佛教,天祐民安年间又重修寺塔。
 
  其四:国祚绵延二百年,恨无旧史夏书传。道冲注《易》遵尼父,和斡刲羊动上贤。一自兴州城破后,空遗古寺塔岿然。摩挲太息斜阳外,元代羊皮亦竞传。
 
  诗意注解:西夏建国近二百年,但历代没有给西夏修史。西夏学者道冲因尊孔而注解《易经》,西夏人和斡因进献“割羊”之策而受到元宪宗蒙哥重用。但自从西夏灭亡后,空留下寺塔挺立。立在夕阳下叹息,蒙古灭西夏后,西夏文书籍仍在流传。
 
  可叹西夏二百载,如今空对一块碑。千古知音有张澍,万古流芳在武威。
 
  九、回望西夏——武威西夏博物馆
 
  武威西夏博物馆位于武威文庙东南角,是继宁夏银川西夏博物馆之后,中国第二个西夏博物馆,始建于1999年,2001年5月正式对外开放。
  西夏博物馆造型别致,外观呈两层亭台式,为西夏佛塔檐式造型,体现了浓烈的西夏建筑风格,是甘肃省唯一展示西夏历史的专题博物馆。馆舍面积约3000多平方米,现馆藏武威出土的西夏金器、瓷器、西夏文佛经、木版画等各类文物文献2000多件。
 
  博物馆展览主题是《武威西夏历史文物陈列》,分为大夏辅郡、西部天府、文化中心、研究成果四部分。展览依托武威出土的大量文物,运用实物、图表、绘画、影印图照、模型、声光等手段,力求展示武威在西夏时期的辉煌历史。
 
  迄今为止,武威发现的西夏文物在数量上不仅全国最多,而且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如塔尔湾出土的西夏瓷器,亥母洞石窟出土的西夏文和藏文文献及唐卡、泥石造像等大量藏传佛教文物,西郊林场出土的西夏木缘塔和彩绘木版画,天梯山石窟及张义乡小西沟出土的各种版本的西夏文文献,凉州城署东巷西夏窖藏刻花金碗等等,在国内所藏的西夏文物中独具特色。其中泥活字板西夏文佛经、木缘塔、彩绘木版画、金碗、银锭等都是国内独一无二的。
 
  《武威西夏历史文物陈列》共展出西夏碑、西夏木版画、西夏金银器、货币、瓷器、文书经卷等各类西夏文物740多件。展示内容涉及西夏的农业、陶瓷、纺织、冶炼、灌溉、交通、商贸、经卷以及西夏史的研究成果等,集中反映了西夏时期武威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历史概貌。
 
  现在,武威西夏博物馆已免费向外开放。是的,应当让更多的人来看看西夏碑,看看那些神奇的文字,了解那个曾经辉煌的王朝。(文/李元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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